雾,迷漫现场。从天空往下看,不清。原来薄雾里赏花,还是纵隔一层。但年幼的童儿分析,推算,思考:一整大片的黑色,是观众的头发。黑发,童儿常惦记妈妈那顶飘飘然的长发。很柔顺,于是童儿喜欢抚摸它。然后是一两点的金黄色,那必是外国客。他们应该也喜欢变脸这门艺术。当然也有些还没搞清楚状况的,夹杂人群中,闪光灯一直在闪,看热闹,博兴奋,瞳孔和舞台一条直线。别忘了角落处喔,童儿说。她发现灰白的头发,经岁夜的洗礼后的灰白色,带点伤感却不失白色的坚定。他们又是谁?为什么也来看变脸?他们曾经是表演的一方,今天换了换身份。冷笑着。
片刻,童儿小心翼翼的从直升机下来。其实她不爱变脸。她是来找她爸爸的。她的爸爸就在舞台最中央,敏捷,不露痕迹,这舞台容不下痕迹。然后是掌声,不吝啬。这舞台容不下吝啬。童儿横冲直闯,脚步轻快踩上阶梯来到了舞台,突然,她后悔。这舞台,也容不下她。
“妈呢?童儿追问。她想念妈妈。面具后的那张嘴,欲言又止。那瞳孔睁大零点六倍,欲哭无泪。年幼的童儿再次分析,推算,思考。结果呢?没有结果。隔着一层雾难不倒她,但一具面具便让她慌张了。原来面具已摇身变了一道墙。如果说爸爸现在是绝望的心情,哪为什么面具不然?她不会变脸,却也被干扰了情绪。
童儿自动下了舞台。变脸,继续。人潮,不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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